毛绒绒和毛绒绒

吴邪从雪山腹地捡回一只狼崽子。

大雪封山,独狼难行。小狼蜷在石下,身上掩了层雪,雪白一团,几乎和雪地分不出来。脚步声靠近的时候,他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,震落鼻尖一点雪。雪地盛开了一朵墨梅,有人靠近,撷入怀中。

吴邪为小狼生起一堆火。雪化了,露出黑亮的毛。冰冷的身子逐渐有了温度,抱在怀里刚好用来取暖。

小狼个头不大,脾气倒不小。冷冷睨了吴邪一眼,立刻露出凶狠神色,恶狠狠张大嘴,咬住了一根手指……牙还没长齐,也不会化形。只好恶狠狠地舔了一下。

吴邪弹了一下湿漉漉的狼鼻子,“小白眼狼。”

小狼呜了一声,倒进吴邪怀里。

 

小满哥低头在小狼身上嗅了嗅,汪呜一声匍匐下来。

伙计们说:“怪啦,小满哥只认狗五爷的。小野狗蛮有本事的嘛。”

小狼仰起头嗷呜一声,发出一声稚嫩的狼嚎:你才是小野狗!!!

眼睛清亮,威风凛凛。只不过站起来矮了小满哥一个狗头。

 

黑瞎子摸摸蓝眼白猫的毛,“狼崽子有野性,养不熟。不如送给我徒弟玩。”

猫被点到名,抖抖耳朵,后知后觉睁开眼。

吴邪拎起小狼颈窝,“吴小毛我们走。”

 

一只狼,名字写作黎簇,念作吴小毛。

不止会把鸭梨啃得咔擦咔擦响,还喜欢趴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晒太阳。

吴邪来了,他就呼哧呼哧跳上去,把人扑个满怀。狼毛乱飞。

吴邪拿了个逗猫棒,引着他的鼻尖在空中乱晃:你什么时候学会化形啊?

吴小毛同学在空中翻了一圈,“嗷呜!”

黑瞎子:……完全失去了做狼的尊严。

 

吴邪每天一碗羊奶一碗骨头汤地灌下去,黎簇的成长速度涨得飞快。吴老板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时间却越来越多,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
黎簇长成成狼的模样,也追不上吴邪的步伐。在夜晚久久地看着月亮。

月亮太远,够不着。

 

院子里只有一只狼,外人进不来,他也出不去,伙计们都绕着走,悄悄地说:小心一点哦,这是吴老板的狼。

 

然后吴老板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,回来的时候,院子里多了一个人,支着两只毛绒绒的尖耳朵。

吴老板秃了,也变强了,可是小孩扑过来的时候一点动作没有,站在原地任他扑得满怀,暴露出脆弱的脖颈。

炙热的呼吸喷在皮肤,他张开嘴,露出尖尖的犬牙,凶相毕露。

黎簇只要再向下一寸,那里就会涌出鲜血。

可是他抬起了头,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一簇火苗,满满的都是欲说而说不出的怨忿……担忧,思念和爱意。

终于,他克制而贪婪地舔了一下喉结。

心虚,摇摇尾巴:汪。

 

吴邪扯着他的衣领不让他掉下去,比他更凶地亲上去,和他漫长地接吻。

黎簇瞪大眼睛愣了一下就反应回来。只不过小孩到底是小孩,嘴唇对嘴唇不像接吻倒像打架,又咬又啃。吴邪只好顺着他,帮他调整呼吸。

 

两个人若即若离地亲了一会儿,吴邪摸摸黎簇的耳朵,“刚才学的挺像啊,再汪一声?”

黎簇喘了口气:有事吗?吴汪汪。


PS:最后一句话get不到的话请念一遍!这是一个冷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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